风雷地动令之述异录 作者:王重阳lp 时间:2005-12-07 周三, 下午12:47 风雷地动令之述异录 讨债 这故事是听四姨说的,她说的是以前的邻居,一对年轻的夫妻,结婚不久后生下一个男孩,他们自然将他视为珍宝,谁知这小孩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且生的还是重病(具体什么病我记不清了),为了给他治病,夫妻俩没少花钱在他身上,为此,原本辛苦攒下的一点微薄的继续也很快花光了,就是这样,在他六岁的时候仍然躺在床上,医生也对他们说这孩子活不长了,夫妻俩都很痛苦,几年来为了照顾这个孩子他们自己的身体也垮了,没过多久,妻子又怀了孕,十月怀胎的沉重负担与压力让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糟糕。有一天,女人在给孩子喂完药后叹了口气对他说:“你呀!真是个讨债鬼!”可这时,这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居然看着他母亲说了一句本不该是他这个年龄说的话:“还没完,以后还有的讨哩!”说完看着母亲就笑了。女人看着孩子,突然觉得很害怕,也没做声,自己回屋休息去了,谁知下午孩子的病情突然加重死了,几乎就在同时,女人也在医院里生下了一个婴儿,还是个男孩…… 爷爷 高中时,同学俊杰曾对我说过他童年时的一段可怕的经历:俊杰的爷爷生前很喜欢他没,爷爷死后没过多久,每当俊杰躺在床上,就能看见爷爷身穿着寿衣呈“大”字形趴在天花板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害怕,只是对大人们说爷爷回来了,却遭到大人们的呵斥。可渐渐地,只要他一躺下,就能看见爷爷一直这样死死地盯着他,他终于害怕起来,指着天花板哇哇大哭,时间长了,大人们也觉得很不对劲,只好把他送到城郊的姑姑家,刚开始还好,可没过几天,他爷爷竟跟着他也来了! 从此俊杰就落下了毛病:他不敢睡觉,连躺下都不愿意,宁可坐在椅子上打盹,整天人都呆呆的,在屋子里时更不敢抬头看天花板……家里人没办法了,最后从乡下找来一个神婆,神婆作法问米时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举止全像是一个老人,“她”走到俊杰面前摸摸他的头,拉拉他的手很慈祥的样子,最后又走回椅子上睡着了,醒来后依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从此以后他爷爷就再也没来找过他。 备注:高中时逃学,与韩凌,小娟和小燕子去他家,那时他已搬去了啤酒厂的新家,但旧宅还留着,就在合肥一中的后一片居民区内。到他家后发现总体上里面光线很暗,尤其是隔层中的一间屋子,几乎就没有光线,内中家具全是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制床椅橱柜等,我一进那屋后立刻就感到异样:好象里面有个人不欢迎我直要把我往外推,起初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后来问韩凌等人,他们都说身有同感,俊杰几天后才告诉我说他爷爷就是在这屋里去世的,那时他还没有跟我说这故事…… 诈尸 赴俄留学时学长河南郑州人红龙曾说在河南那边的乡下多有怪事:其父年轻时曾下放到某地当知青,一日村中一老人故去几天,当时天气炎热,尸体已经腐烂,但由于种种原因还没有安葬,只好暂时搁置在晒谷场旁的一座废弃小屋里。当晚全村组织在晒孤场看露天电影,差不多全体村民和知青都来了,看着看着天逐渐变色,忽然半空中一道闪电紧接着一记响雷,约莫五六分钟后当他们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一片尖叫声,回头望去,见那死老头直挺挺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口中咿呀做声且口吐黄水见人就扑!众人大惊,其中几个胆子大的连忙抄起晒谷子用的耙子走过去上前将其打翻在地并死命按住,随后依村中老者所言将他就地焚烧,臭味经久不散逾数月。 鬼打墙 高中同学朱亚聊天时谈起这件事时就说他母亲曾亲身经历过:其母夜里加班后已时至深夜11点左右,坐上公交车到站下车后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竟发现原本再熟悉不过的街道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她很慌张,时间越来越晚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高声大喊有人否?许久之后忽听见后面一声咳嗽,觉得眼前一闪,脑中约有几秒种的空白,等她清醒后就觉得一切终于恢复了老样子,她可以走出去了,这才慌忙逃回了家。事后她听人说:凡遇上鬼打墙者,都是调皮的鬼怪在捉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秀才 以前暑假的时候父亲单位房子要换自来水管,每家都换,白天工人们在人家里工作,人们受不了脏都到外面去等着,这就给平时见不着几面邻居们提供了难得的聊天机会。 对门邻居小舒阿姨说她家老早以前在七桂塘(合肥一地名)后面的平房住,就她一个人,那时她还没结婚。听说那里老早以前是一片坟场,自从她住进去以后,经常在晚上能做一个梦(她也说不上来是不是梦,只觉得很真实):她梦见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她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叹气,偶尔在她身边看着她,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可从“他”的衣着上来看很像是电视里古装片中的秀才打扮,起初她也不以为意,直到有一天她的表妹从乡下来看望她,到了晚上在她家打地铺睡觉,第二天醒来后跟她说昨晚做梦,梦到一个很像是古代人的人在她身边来回走动,还时不时地俯下身子看着她,看得她很不自在,她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小舒阿姨的妈妈听说此事后特地过来用掺了庙里香炉灰的水把屋子好好地清洗了一遍,又把柚子叶插在门口和窗户上,自此后那秀才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梦中。 水鬼 1997年初中快毕业的时候,我下午放学闲逛,经过雨花塘,见到一大群人围在岸上观望,好奇之下也过去看,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刚才有一个外地的打工妹在塘边洗衣服忽然掉下水去,当时岸上人也不少,却没有一个人下去救她,都在看热闹,“欣赏”她挣扎的样子,等她完全从水面上消失后才想起来打110报警,等警察好不容易把她从水里捞上来后人已经没气了。奇怪的是她的衣服和裤子全被什么东西给撕破了,背上和脚上全是抓痕,一道道的血印子,像极了人的手……雨花塘几乎每年都要淹死几个人,我还记得96年的时候大年三十那天中午爸爸回来说有一个老太婆跳进河里自杀了,听说是和儿媳妇闹了别扭……这些人被捞上来后差不多都和那打工妹一样,背后与腿上遍布抓痕,人们说,那是水鬼在找替身。 问候 现在的办公室同事江阴人小朱也说起她以前遇到的的事:一天,她正好好的,突然全身不对劲,头昏沉沉的,耳朵里朦胧地听到有些声音在叫她,她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她母亲问她是不是有谁来“找”她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她母亲就挂了电话亲自过来把她接回了家,后来她去找了个神婆到家里来看小朱,神婆拿双筷子放进一个装满水的杯子里,筷子竟直立而不倒,接着神婆便一连念出好几个人的名字,那都是已死去的人的姓名,当问到一个半年前才过世不久的邻居阿婆时筷子突然晃了一下,神婆说那就是她了!于是家里人赶忙买来一大堆的纸钱和元宝蜡烛烧给她,自此小朱方才好起来。 九里一千墩 办公室同事江苏扬州人小房说在宝应附近有个叫“九里一千墩”的地方,那里估计是最大的乱葬岗了,从宋代开始就是埋葬死者的地方,尤其是当时妇女没有社会地位,死后装进棺材中连墓都不挖直接放在外面,这风俗延续到清末民初,因此此地范围之大也是很罕见的。他比划说比我们现在工作的这个开发区都大,你要是去那里还得带上帐篷和指南针另外还有足够的食物等,完了他想了想说,估计你也不敢去的,因为那里实在是太大了进去肯定得迷路,就连省里那些考古学家们都不敢进去,只能在外围搜索找点古迹,当地人还能经常在外围找到些古玩啊,镜子啊之类的东西,估计都是当时人的陪葬品。 乘凉 以前离我家不远就是合肥新建的蒙城路桥,大桥刚建起来时有不少人喜欢到桥边去纳凉,但在桥下过夜的人很少。夏天的一个晚上,夜已至凌晨,当时桥上还有一些人在聊天,忽然看见一个男人只穿着一条裤衩逃命似的跑了上来,脸煞白的,全身直打哆嗦,众人都奇怪,以为他着了凉,等他稍微镇静点以后才知道: 原来此公睡到半夜,忽然被一股寒风刮醒,他看到有许多模糊的人影不停地在自己身边走过,起初他以为有人也下来一块乘凉了,可随着人影的不断增多,他开始觉得越来越冷,并奇怪那么多人怎么竟然一声也不吭?于是他睁开眼睛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来人的相貌,只能发现来者中许多“人”都穿着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衣服,他才明白自己碰上脏东西了,吓地枕头席子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跑了上来……从此更没有人敢在桥下纳凉了。 备注:听老人说,桥下乃是聚阴之地,和厕所一样,都很容易聚集阴魂。 重逢 很多年前,父亲对我说起过他自己经历过的一件事情:那是在七十年代的时候,一天,他在外地买东西,忽然看见自己同队的一位女知青,这并不奇怪,那位女知青就是当地人。因为很久没见,父亲主动跟她打招呼,她见到父亲也很高兴,在市集中与父亲聊了很久,快近黄昏时两人才分的手,父亲本没多想什么,回巢湖县(那时巢湖还未建市)后过了一段时间与友人共聚时顺便提起此事,友人大惊,忙问父亲是什么时候看见她的,父亲如实相告,友人面如土色连说不可能!父亲问他为什么,他说那女知青半年前就死于一次意外,尸体早已运回了故乡……父亲与我和母亲谈起这件事时说,他本不信鬼神,然而这件事却千真晚确的发生在他身上,不过他不在乎,他还是相信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杀子 合肥前几年曾有过一起凶案,一个离异女子将自己的儿子杀死。当时的《合肥新闻》曾对此事做过报道,那女子哭着对镜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觉得自从搬到现在的房子里以后精神就很恍惚,耳边经常有个声音告诉她说她儿子是坏人,要害她,几乎是强迫地要她把她儿子杀死,终于有一天,她鬼使神差地向正在熟睡中的孩子举起了菜刀…… 媒体自然不会采纳这种说法,只说这个女子估计是生活压力太大导致了精神分裂。但这女子恰好与我母亲单位的同事以前是邻居,那同事说她一向很正常,也很疼爱自己的儿子,事情发生后,出于关心,后来同事还去过她家问过情况,起初周围的人不愿意过多谈论,但一来二去后方跟他说:那女子租住的房子本来就“不干净”,一年前曾有一个下岗女工因为感情问题而服毒自杀,此后凡租那房子的人没过多久便都搬走了,至于什么原因也没说,可惜那女子住进来时邻居们都认为过不了多久她也会搬走的,可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惨事…… 情侣 高中时教我们水粉的陈老师经常在画室里跟我们说她以前碰到的一些奇怪的事,她学美术出身,自然少不了跟别人一起出去到外面采风,住过不少地方。 有一回她与同学住进一家旅店,住在三楼,行至二楼时经过一个房间,从外面看到一男一女在阳台上有说有笑,当时她还指给同学看,两人相视而笑。到了三楼的房间后,收拾好了东西二人也到阳台上看风景聊天,发现自己正是住在二楼那对男女的上面,望下看去却并没有再见到他们,她还没觉察什么,可过了一会,她同学却神色异常地一下把她拉进屋子,问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她傻问想起什么?同学压低声音跟她说她也是刚想起来,她们刚才过来时她看到二楼那房间是上了锁的,陈老师这才惊觉,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她们也不敢去问旅店老板,问他也未必会说出什么,就算说了也只会让她们更害怕,于是两人就这样度过了胆战心惊的一夜。 孤女 陈老师又说起一次事:她与同学在外面租房子住下,一天晚上同学还没回来,她先睡了,后半夜的时候她听见开门的声音,看见她同学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她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了还臭美什么?快睡吧!说完扭头自己继续睡。她感觉同学并没有理她,依旧梳着头,半晌就没有动静。第二天她起来发现同学先走了,到了学校以后她问她同学昨晚为什么不睡觉还自我欣赏?同学茫然道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没回来啊!一句话又让陈老师掉进了冰窖里…… 插曲:陈老师对我们说有回到外地借宿,住进一户农家,刚巧主人家的老父亲去世了,夜里她起身上厕所经过堂屋,那摆放着老人家的照片,其时月光投射在相片上,她怎么看都觉得那老人家在盯着她,吓得她几乎是用跑的速度上完厕所回来就把被子蒙着头了。她说那次心理上的暗示效应比前两次事情更让她害怕。 山雷 俊杰对我说他小时候曾随他父亲跑运输,在四川遇到过些怪事:四川盆地多有环山路,车子绕着山一圈一圈地往上走,有一天其父的车开到半山腰时就开不上去了,因为前面堵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抬头望去,山顶似有一片黑云。父亲下车问其他司机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几个老司机说遇上山雷了,父亲问什么是山雷?人家说待会你就知道了!果然,不一会儿,原先笼罩在山顶上的那片黑云迅速降了下来,上午八九点的大白天顿时变得像晚上一样!四周不断响起沉闷的声音,说它是雷声却又不像雷声,因为那几乎是从平地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中发出来的,每响一下仿佛都轰到了人心里,听着难受极了。而且这声音持续时间也长,每一下估摸竟有一分来钟的样子,连车子都跟着晃动!俊杰当时吓得躲在车子里用毯子蒙着脑袋不敢出来,大约两个小时后,他父亲在外面叫他,他睁开眼睛一看竟又是晴空万里,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于是车队才得以重新前进,不过每个人开得都特别小心。------听当地人说,这是山神爷在发怒…… 命案 俊杰还说其父在文革时期,所在单位发生过一起很残忍也很诡异的命案:当时单位里职工比较多,所以用一座仓库临时改成宿舍应付着,这仓库原先是座“牛棚”,曾关押过十来个“牛鬼蛇神”,一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竟全都集体上吊自杀了!单位为了顾及影响,并没有对新来的职工说过这事,后来住进去几个小伙子,半夜里值班老头听到房里一阵杀猪似的嚎叫,紧接着看到接个小伙子全都冲了出来直喊着见鬼了!并说什么再也不肯进去住。领导依了他们的意思,但不准他们再提这件事。 又过了一段时间来了一个刚毕业的卫校女学生,人闷闷的,戴着一副大眼镜,因为当时其他宿舍都已满了才安排暂时住在这里,由于大家事先都被警告过,所以谁也不敢对她说这事,女学生住下来过了段时间,有一天问同事这屋里除了她是不是还安排了其他人住?人家说没有,她说那半夜里怎么……随即不说了,由于她性格很内向也不多讲,人家也不好问她。 有天早上她迟迟没来上班,同事们很奇怪,她平时很勤快的啊?于是就到宿舍去找她,敲门也没人应,又发现门没上锁就推门进去,刚进屋都吓得哇哇大叫,有的都吓哭了,更有的当场就晕了-------只见这女学生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全身都插满了注射器的针头,连舌头都被扯了出来用针头钉在下巴上…… 这件命案在当时被作为阶级斗争的新动向被上面要求严查,可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再加上没过多久公检法被彻底斗垮后就更是不了了之了。直到现在也成了一桩死案。关于女学生的死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厉鬼作祟,也有人说是变态者所为,可终究没人知道真相。 夜行 留学时宿舍邻居山西太原人左军说他那边长途车很多,跑长途的司机们中间流行着一个规矩:过了晚上10点在路上跑车在荒郊野地如果有人拦车千万别停下来。 有一回他坐长途到外地去,晚上行经一条高速公路时他看见一个干瘦的老头站在路边伸手示意要搭车,可司机不仅没停下来,反而把油门踩得更大迅速开了过去。左军血气方刚,质问司机为什么不让老头上车不予他个方便?同行的人也都愤愤然,司机并不恼,只让他坐下,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们刚才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他说没有,随后司机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说12点多了,司机问刚才经过的地方附近有村庄吗?他说没有,司机笑了笑才说道:现在已是深秋,我们都穿上厚厚的衣服还觉得冷,刚才那老头穿的却是夏天的小背心和大裤衩,夜里12点多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老头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百来里的高速公路边上都竖着七八米的屏栏,别说人了,鸟都飞不进来,那老头那么大把年纪怎么翻过来的?一席话让大家都沉默了。司机又说这都是经验,以前有的司机不知道,遇到这样的“人”让他上车,可车门开了半天也没见人上来,同车的人也都害怕。 后来左军又在几次类似的情况下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一晚竟在荒芜人烟的公路边看到一个不过五六岁大的小孩招手要他们停车,那司机也照例飞驰而过,左军回头看,那小孩并没追也没叫,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者他们远去,附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零星隐约出现的荒坟…… 住店 左军喜欢旅游,以前常年在外玩跟几位“前辈”学到了不少经验,他就说过你一个人在外面要住宿的话,如果旅馆里只剩下一个房间了,那么除非你胆子大,否则你千万不要去住,不管多晚多累也不要住,宁可费点事再去找别家,哪怕睡大马路也别住,我问为什么?他说无论是酒店还是旅馆,不管是什么档次的地方,总有一两间“不干净”的客房,一般来说外面客人来住,旅店会把“干净”的先安排出去,只留下那最后一间…… 回煞 左军又说他奶奶去世的“头七”晚上,他在房里睡觉,半夜自动醒来,看见他奶奶站在阳台上微笑地看着他。他当时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梅山这里管“回煞”叫“回She”(读二声),2001年未出国前到梅山在三姨家里住过一阵子,有段时间二舅妈的老父亲病了三姨去帮着照顾,有晚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医院病房看护着老人,她回来说那老人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她很害怕,就拉着我一起去,巧的是四舅妈也来了,我们等老人睡下就坐在一起聊天,当说到回煞时四舅妈就说她小时候外公病势的头七晚上,她和两个弟妹陪着外婆,当时家里大人们临时有事都出去了,只留下他们,当晚深夜11点左右的样子,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好象有人在收拾碗筷,他们都很害怕,外婆躺在床上骂道死老头子,回来就回来,吓唬小孩子干什么?随后厨房里也就没了声音。 说来也巧,没过几天,三姨家楼下的邻居一中年男人因病而死,恰逢回煞,梅山人对这些很迷信的,原本当晚表妹小丽要去学校上晚自习也没去了,我和她坐在房里聊天说笑,她的房间正对着走廊,我们本来都已忘记了这件事,当过了11点我们毫无睡意聊得正欢时忽然三姨家的小狗“点点”一下子冲到房间里跳上写字台对着窗户大叫!且浑身发抖耳朵竖立好象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狗吠 说到狗叫,我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夜半狗叫不是遇贼就是撞鬼的说法。 韩凌(上面的故事中有提到他)家住郊区,是一座平房外带一个大院子,和很多农家一样,他家里也养了一条狗用来看家护院。开春的一天夜里他们一家人正坐在堂屋看电视,突然间他家的狗冲到院子里对着门口大叫起来!一直叫,拼命地叫!一边叫一边还往后退,也是浑身发抖很害怕的样子!也就是在这同时,附近人家的狗全都叫了起来。 起初他们以为有贼,抄起棍子真要出去看,奶奶却叫住了他们,平时很和蔼的她这时很严肃地要他们把狗牵回家把门锁好,他们说去抓贼,奶奶却说那不是贼,要是贼狗是不会害怕的,家人们虽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她的话回屋睡觉了。估计很多人家也跟他们一样这样做,村子逐渐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村里人组织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却发现离村不远的一出宋代古墓群被盗了,而许多墓里的棺材竟全都暴露在了荒野外。后来听前来调查的人说,经推测,古墓被盗的时间是某月某日某时,那正是当晚全村狗吠的时候…… 姨夫 最后,该轮到我说了。我到目前为止碰到的最诡异的事有三件,一件是发生在梅山三姨家,那时我回来是看另一个表妹的,那是在2001年的秋天,她父亲去年出车祸死了,我应该管他叫姨夫。这里的人相信凡是横死之人死后都会有作祟的可能。结果在合肥时我就听说自从姨夫死后她家里就有些异样:她和姨妈经常在回家后发现家里的东西换了个位置,特别是在姨夫死后的两个月里晚上她睡觉中都感觉姨夫坐在她的身边,周围的邻居也说母女俩不在家时他们也听到她家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我本来是不信的,直到那天晚上: 当晚刚和她分手回三姨家睡觉,在睡梦中我看见一个人从我床头的墙壁中探出半个身子俯身看我,我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很恐怖,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这才醒了,原来是三姨,她就在我身边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看见什么一个男人从墙里出来等等,她说我做噩梦了,我想也是。可没过多久当我到表妹家去看到她家墙上挂着的姨夫的照片时很吃惊,那晚“梦”见的正是他!你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姨夫都不认识?我在合肥住,以前很少回梅山,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完全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当我保证,当晚见到的的确是他。 分身 这件事很怪异:那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不记得是初几了),周末的一晚,我和父亲在客厅里看电视,母亲则在卧室里看,我到厕所去撒尿,厕所门没关,且正对着客厅门,这时从客厅里走出个人,我眼睛的余光告诉我那身影是父亲,父亲走到卧室里把门关上,等我撒完尿回客厅时却发现父亲还在看电视,我很奇怪,问他刚才有没有回卧室?他说没有啊,他一直在客厅里,于是我跑到卧室,看见母亲一个人还在看她的言情片,就问她刚才父亲有没有进来过?她也说没有啊,父亲没进来过。 这事比较困扰我,如果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就是我在自己家里碰上“朋友”了。 鬼压床 做梦也没想到,与“它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会发生在俄罗斯。 自从去了俄罗斯住进了宿舍里,我的生活规律就被打乱了,没办法,都在玩嘛,又没父母管着,每天晚上超过2点睡觉都算比较早的了,寝室里就两个人住,同屋的北京人黑子喜欢玩电脑游戏,常常凌晨三四点才回来,隔壁就住着左军。 那晚我在寝室里看电影,悃得很就躺在床上睡下了,可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沉重的物体压住,我敢说我是清醒的,我知道周围是什么,因为我清楚地听到隔壁左军在和人说话,内容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我就是喊不出来,手脚像被人按住了一样,我拼命地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在黑暗中却只能看见隐约有一团泛着蓝光的“团”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好闷好闷……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才逐渐觉得我轻松了许多,脑子一沉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醒来后隔壁还在说话,我赶快跳下床跑到隔壁,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还问他们刚才是不是在说什么和什么,他们说是啊,还很奇怪地看着我…… 这是发生在2002年的年初,本来我也快忘了这事,但随后在2002年我在国内过完暑假回俄罗斯时又发生了一次: 那是在2003年的年初,我已搬到另外一栋宿舍楼住下了,以前我在12号宿舍(我们称12舍)403A室,现在我在11号宿舍(称为11舍)302室住,有几天,隔壁的四川同学小温他女朋友也到这里来上学,刚来没多久,小两口想亲热亲热,但没奈何他与同住的陕西人老严关系不太好,人家没同意自己住别的地方,于是暂时我和石磊(他也是合肥人,比我晚来一年)暂时住到别的房间,把我们的房间让给他们亲热几天。我就和老严住在一起,在第三天的晚上,我们都睡下了,不一会儿,那种感觉又来了!这次我努力反抗,想叫,可脖子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只能勉强发出些微弱的声音,我看见是一团泛着紫色的光压在我身上,后来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我终于喊了出来!这次把老严给惊动了,他问我怎么回事,可我光剩下喘息了,浑身都是汗…… 事后我就这个事情问过别人,自己也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书,但那上面虽然尽量在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这样的现象,可我始终不明白我看到的光团是什么?我就是感觉那分明是一个人,因为我能感受到他(她?它?)在看着我笑,就像我对别人搞恶作剧时一样…… 回国后目前为止就没再碰见这样的事了,想来既然是在俄国,那压我的恐怕也是俄国鬼吧?呵呵,那我还真是得喊他(她?它?)一声Товарищь(同志)呢! 后记 别看错了,这不是故事,这真的是“后记”啊! 写完这些文字时已经是五一国际劳动节了,五月份到了。 以前关于这种“纪实”性文体的东西也曾写过,但只有一篇半,那一篇是早期的《风雷地动令之怪异篇二则》,另外“半篇”是《风雷地动令之阴天》,说是“半篇”,是因为最后的结局是虚构的,所以不能算。写这样的文字其实反而是我当初写《风雷地动令》系列的初衷,因为我一直都想写出一部类似《聊斋》这样的东西来,可惜后来有人说我写的这些是“垃圾”吓得我不敢再写了,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些比较“真实”的东西,也许有人看了会说是胡说八道,但就我个人看来,中国的鬼神传说能绵延流传了几千前到如今还在继续流传未必见得都是在妄言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能说你无法理解的就说它没有,起码我是一个唯心主义者。相信有不少人跟我一样。《述异录》目前集合了我听周围亲朋好友同学同事所说的他们自己看到听来的事,也有我自己本人亲历之事,绝无抄袭。我想有机会我还会再写《述异录》的。我想写出一部《现代聊斋》。 好了,不说了,时间很晚了,祝大家五一节愉快。有空给我打电话聊天吧,这几天整个大楼就我一个人值班,没意思,无聊极了。 王重阳lp 2005年5月1日周日凌晨2:18分完成于宿舍,睡觉! QQ:181534104 E-mail:liupei1021@hotmail。com 来源: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viewtopic.php?t=48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