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疯狂》二六.确如造反理论所分析……

作者:野萸

时间:2006-12-08 周五, 下午9:45

二六.确如造反理论所分析,

确有对造反的反动 ——千滴血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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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五生一一验过那签字,吩咐:“把这些副院长送下山,放去公社定魂吧!”

还是押走的好,尽管也沾了血的山泉们在血案上落过笔,不必怕往后他们诽谤污蔑这次造反行动,毕竟后头还有更“彻底”的演出,他怕吓他们再次昏厥后醒不过来,这替罪羊就白捉了。

望着山泉们被押走后,五生转向靠旁人掺着扶着才勉强坐好的白玉走去。

他也抽出支烟叼上,阴阴笑起。

“仍尊你一声老师:请问对这场面观感如何?”

趁着火光冲亮,你见着的是一张肿胀得没了块好皮肉的脸。眼帘微启,双唇磨动,但无声;极似不屑置理。

五生火起,大跳起脚,朝牛生们狂喊:“剐,剐下去!”

正要再接火抽烟的刽子手又吓慌,起忙去血洼里捞刀;不知怎的,两个抓住同一把刀抢起来,都不放手。让五生一脚猛踢,抓住刀口的牛生才始觉自己吃亏,被割破了手掌。恨恨然,也不好做声。

然而一站上刽子手位,两个就来了精神。相互一拱手,交换了一个眼色。

“钱已到了手哇嗨,刀也开了斋呀嗨,造反争朝夕哟嗨,两刀一刀裁啰嗨!”

这俩家伙耍投机了。五生原同他们议定:每个七刀,七杀成功,费时须在一点钟以上;可没等懵愣中过来的他斥责出口,两个刽子早已同声吼出:

“留下肚肠整嘞嗨,挖心告功成嘞嗨!”

与唱同步,一眨眼,两把刀并排插进和民心窝;速度飞快地,一个由左旋而上,一个向右剜而下,抽出,就见颗血糊糊的心挂在刀尖;他们就势一甩,心即向白玉飞去。

应说是有神相助,不然,白玉那肿得像藕筒的手怎能灵准地接住那颗鲜心?她当即送到唇边吻着,端然凝重,福光漾漾,犹如母亲舔护刚产下的胎儿;尽管知儿子被人拨弄得夭折了,依然痴迷地爱着、护着。

“怎,你至今还能生啃人心?”五生不禁骇然。“当土匪婆时生吃过人肉是啵?你现在生啃就不易消化了喽,劝你熟吃吧!”他回头:

“把那死狗投进火去,好给她腾出开餐位置!”

听这一喊,两个刽子乐了。这是认可了他们的投机取巧了。立刻把竺和民的尸体扔进火堆,让他加在了于学财——他岳丈的余烬上。

同时将白玉拖到和民刚才的位置。

焚尸的奇臭再次污浊了山林中原本洁净清新的空气。

周子昂可不惧喧宾夺主之嫌,从五生手找出杨柱生的认罪材料及判决书,特意送到珍兰眼前:

“资本家小姐哎,本已放了你男人生路的,无奈他的魂让你勾紧,一定要连着你!看,还是他叔亲判他死刑哩!看清了,是不是实在怪我们不得?”

继而命令:

“给我随兴戳,戳!看他还耍不耍得起习过武就称王称霸的杨家卫威风!”

并不立要你命,先弄你长时间剧痛难当,以此作乐!愤怒的柱生到底喷松了那堵得严实的口,一注鲜血随而标出:

“疼死我也!王八蛋,绝蔸货,快给我爽快一刀罢咧!”

疯狗们哄堂哗笑,越发恶作剧,弄得柱生遍体没一块好皮肉。

血喷洒向竹丛,再淌下,把身底草地全染红了。

就这时,一句惨厉的“天杀雷劈你们这些恶魔!”只见一团影子朝疯狗们扑去,是柳珍兰。周子昂本来首当其冲,然而他狡诈、机灵,略避,并且还推开了其它疯狗。珍兰一头撞空,收脚不住,嘭!撞着竹桩,昏了过去。

“畏罪自杀还求结对成双吗,老子偏拆开你们!”子昂冷酷地吩咐:

“把这资本家臭婊子绑去她丈夫原占那剥皮竹,同时把竹栅里那副资本主义躯壳扔进火堆,送它追随那臭魂灵做他的翻天发财梦去!”

於是柱生也给推进了火堆。当时的他并没伤至致命,本能求生,要爬出来,在火里大挣大动,搅得蓬起满天红灰。被周子昂几挡几推,另几个用树杈按着,稍过一会,再没爬动了。

这些灭绝人性的恶魔!

“羔羊”们骇然噤声。平日别说抗争,连稍抱怨的意念也不敢有;驯顺忍受,习惯已成自然。而这刻,前头火,背后枪,铁丝绳索上下绑,名符其实的待屠羔羊群呵!给那幅幅血腥景吓的,别说吭声,连呼吸也憋得绵绵若无了。

现在,火光照耀下,隔路相对的剥皮竹各绑着个女人,晕然不醒的珍兰给绑立竹干,半死不活的白玉被套系在另一簇竹蔸上。

瘦猴刘老二那双色迷迷的眼直盯着珍兰那把内衣鼓破了的喂崽奶子目不转睛;心痒痒熬不住了,厚着脸皮望望五生,对牛生说:

“牛老倌老弟,劳累了这一大阵子,该放松来乐会儿了吧!”

“你呀,到哪都不忘两样,上贪福口,下贪福×。”见五生不作声只管走开,知是默许施行集体性奸淫了,子昂顺势送顺水人情:

“要得,等你们爱玩的去玩玩痛快,左右过一刻都化灰,不玩玩也怪可惜。但有一条,得听牛生分配,免得你争我抢的伤了战友和气!”

尽管也思淫,还是随五生避开了。如今他俩是公社一二把手,在公众场合不能不装装正经。

跟着他俩,也有好些觉得羞耻者,低头避进四周的竹丛或藤萝。

吓得木呆呆的“羔羊”们自不知他们那放松来乐一会是乐什么。只听牛生荡笑着野气地吆喝:“年年有个三月三哎,男耍女来女耍男哎;今年七月春草再哎,牛交马媾又扬幡哎!”他哪管分派?抓牢腹间那包鼓嘟嘟的钞票,只自顾跑向明英:

“莫装了!不消多讲想你也懂。要么按下午讲的依了我,前怨尽消,我们做对好夫妻;不服时,只好送他们轮个儿耍耍去!”

一闻此言,女人们才知,她们将受辱了。让先头剐和民煨学财折磨柱生的凶残、血腥,吓成呆痴了的她们,这刻不约而同活转,发起喊来。哭啊,叫啊,呼天抢天;骂啊,求啊,哀哀凄凄。本能地,边四散逃逸。然而前头是火海,左右是刀枪矛头,后背虽是她们的父兄丈夫,却连自己也护不了,哪管得到她们?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只有明英不同,平日她并不在这群伙,曾受不得半点委屈;可今天,当生死关口,她一向敬重的舅,竟会忘下她父母临终遗托,忘下舅甥之情;不舍命相救也还罢了,还亲笔红勾叫她姊弟去死!这极大地震撼、伤了她的心。她大绝望了。既然亲舅都如此不管是非,没情没义,那么她反抗、她求活这种人间还有什么意思?她没随众喊叫哭闹,也没跑,鲜鲜活活地,倒朝牛生扯起媚眼来。

“要得,我选你一个。随你上天也好,下地也罢,我都陪着!”

牛生一听,心花怒放;也嫌沾血手脏,忙往圣水沟里洗了;随后打声唿哨,眉开眼笑地,拉了明英就向黑古隆冬的庙后飞奔。

这里,禽兽们也毋须牛生分派,淫荡荡,浪笑着扑向女人们。或一人捞左右两个,或三五个扯住一个;笑着,闹着,争着,吵着,加上女人们拼死拼活的抗、剥、挣、拒,那股声浪的冲头,直有把那石砌石盖的圣后古庙掀上半天的势子!

然而尽管拼命自护,女人们终究抵挡不住野蛮凶狠的禽兽,没多会就给拖得四散。哭号随之扩开,染得这山顶圣后庙前气氛更惨切。

圣泉呜咽又起,想必圣祖母愧于无能相救,无奈地,只好落泪伤心?

汪若良汪若村瞄住的是年方十七的竺忠民吕素园女儿竺菊秋。

“唉哟,爹、妈、弟弟啊,救,快救我哟!”菊秋在竹丛边把紧竹蔸,挣扎着呼救。

许是汪姓二淫魔淫心大荡,力乏,两个合逼,一时都没能把她弄进竹丛里。於是浪笑着,就着火光调戏起来。“好,既然你要摆在你爹娘面前来,就依你!”说时就扯落她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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