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疯狂》三五、“我不仅要当妇女委员,我还想当红联常委! 作者:野萸 时间:2006-12-21 周四, 下午7:52 三五、“我不仅要当妇女委员,我还想当红联常委!”“那也是一句话:只要你全依着我。” 135 望着五生走出去的背影,山姑更觉意失失。心里暗思量:白逗他一阵,白给他占去许多便宜,还吃他吓一顿,给捆的火烧火辣生疼,自己所要求、想的东西,还没捞到机会提!这、这就让他溜脱,哪划得来? 无奈,也得按吩咐做。菜,早餐时分就打了埋伏,盛出、藏下一大碗,本打算等人走净后带回家的。饭,每餐都多下了米,剩许多;为的下餐淘米时打进潲桶,倒上淘米水盖着,稍后作潲水提着带回家,再洗淘过、煮过,给三岁半刚断奶的儿子,给外号“拱拱桥”背驼得下巴差点要碰到脚背、常时仍在出工挣工分的勇忠爹忍成老头吃。这些,只须烧把火炒炒热,顶多再切些精肉块加进去,五生转回头就有得吃。 吃完他就会走了?……不行,得抓住这个全无第三人的绝好机会,绝不让他轻易溜脱! 她思忖着,做着,边谋个留住他的办法,眼睛东瞧瞧、西望望,一激楞,心里豁然亮了:把他弄个半醉,就不敢太快上路! 然而他历来喝酒谨慎,绝不贪杯,怎得醉呢?脑海里像煮粥,再翻出各种各样的主意,又都觉欠妥。刚亮了些的心头又布起愁云。 一筹莫展,仍得依他平日要求,将饭菜送去化妆间。他说他讨厌用餐时的喧哗,他只惯独个儿安静地吃。 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当沮丧绝望,一进化妆间,一股甜酒香扑鼻薰来。那是初来那天,五生从粮站调来三百斤糯米,说包粽粑大家吃,她立时蒸了一斗酿的缸甜酒。记得昨日尝那酒娘,简直当得冬蜜;当场见他盛碗酒糟吃得津津有味,舔嘴角舔鼻头地舍不得放碗。她眼睛一亮,有了!今天酒虽老了些,舀来蒸碗糖糟蛋,想来他仍一样爱吃,到时再抽些醐娘灌灌,他不昏头晕脑才怪! 犹如找到了打开万宝箱的钥匙,她好快活。动作原就麻利,这下更来劲。等一连声喊着“闷死人,热死人,燥死人了”的五生汗涔涔跑进门,整个化妆间都是糖糟蛋浓香了。 “嗬哟,弄的什么慰劳我呀,好香!” 啧啧连声,赞不绝口,一面脱。太热了。脱了衬衣袜子觉不爽,又脱下贴身的蚊帐布球衣。 他还没能换上针织精漂白汗衫,仍是大众化手工缝制的蚊帐布球衣。这种蚊帐布,每尺布票买六尺,每尺最多二角二分。大众化青年球衣比汗衫还少两只短袖,不过三尺蚊帐布做成。那时节买布,除了付钱,还得交布票。棉布一尺对一尺,化纤布一尺票买二尺、三尺、四尺不等。每人每年定量一丈另五寸到一丈六尺左右,各年不同。虽然从上半年三四月份,随际炳扳倒肖河生,以及前此的不断破四旧中,在向各家抄搜时有所缴获,手头开始活起来,但这布票,早在他掌权之前的头年冬初就发过了,机动数也早让他之前的山泉班子分得不剩一寸。新布票还得等三个月后,一时,他还没法如愿弄到。 脱了像网子似的球衣,仍觉紧憋,更脱了前几天才新做的的确良长裤。现在,他身上只剩了条三角裤衩。这也不是买的针织货,仍是因缺布票,买的无须布票的手帕剪裁拼结而成。手帕薄,薄得半透明,加上汗湿绞紧,直把那胯里的阴毛的黑和阴茎其龟头的红,露得色形分明。 “嗯,好吃,真好吃,手艺高!”他先用手指头沾着尝尝,拿捏着肉鼓鼓的臂膀和胸头鼓突有棱的犍子肌,向给他让出椅子而倚去了床头的山姑炫耀他的雄性壮健,显示他的阳刚精神。“你也来吃嘛!”破例,他招呼她陪着同吃。 “你看你,有女人家在,也脱成那鬼样子,像什么!哪个敢坐你旁边哟!” 她媚他一眼,羞他嘘他。兴许弄饭弄的也躁热难当,这刻山姑也一径脱开。先脱去那本就短得平大腿根的家机土布短裤,也余的条手帕拼结的内裤;人胖,最少用了六条手帕;但剪裁拼结精细,手艺不错,穿来,把她的下体虚掩得极巧妙;那朦朦胧胧显露的轮廓更富诱惑力。再脱了那本没了袖管的花布罩衫,上身也是件蚊帐布球衣;看去嫌长了些,想必原来在自家屋,无须穿,就没有,临来做饭时,拿勇忠的代用。穿上这,她那酥胸的白,胸脯上如两座小山耸起峰的奶子那暗红的奶头,都从网眼透露出来,随着她身动形移而颤荡。 目不转睛地,五生望得发呆。觉得先头双手偷进衣里去捧捏抚摸、胸贴胸地抱紧挨擦,都没此刻隔着纱空更性感诱人,勾他的魂。 “你呀,没出息!像见什么稀奇似的!就不记得捧着你老娘那对吮啊吮的时候了?”不躲不闪不避,还挺胸直迎;眼神,脸态,又妖又骚,输声送息,又娇又媚;就如对对爪子从耳朵眼孔钻进心坎去轻柔柔曼悠悠地挠他: “莫紧贪偷色,快吃你的。先吃酒糟蛋解解饥,再喝几口醐娘冲冲劲。你看得起,叫我同吃,我也不客套。吃完你上县,我好回去!” “别、别,”他狠狠地干咽了好几口,才从泛泛酥酥中拉回神来。“哎呀,我差点就记不得。喏,正要给你拿件东西哩!” 闭口不提走路与吃饭,反而忙着去翻床头。把山姑带拖带抱地弄回椅子上坐着;自扑到床里,掀开簟子,抓啊摔地,拣开弄得床面凹凸不平的衣物;移开枕席,打开枕套,取出一套衣服来:一件碎花细朵的府绸短袖衬衣,一条士林兰竹布裤子。一齐托到山姑面前。 “给我的?”既惊且喜。喜出望外接住时突流露点醋味:“是茶芳穿旧不要了的?” 五生一听脸就沉下,一把抢过,做着要撕毁的样子。山姑赶忙护着。她是有意胀他试探,实在既早晓得他心里没了茶芳,更凭手感知道是新做的。这两种布料都是当年女人心所想望,只因手头太拮据,山姑一直还没如愿。她忙抖开,新布的清氛随之扑鼻,那裁划线的粉洇也还历历可寻。 “那富农寡妇莫想再有这种福气。”五生绝情地。接着挑剔地别别嘴,“她也没这么肥的身坯。” “那你是——” “特意为你做的。”五生趁机讨亲热:“记得初十那晚吗,还记得你当时哭诉了些什么吗?” 五生一提,山姑自然想起来了。那晚,勇忠把白玉从竹荫堂掳来刑讯室不久,五生就退了场。牛生开头哂他是遇事装乖开溜,后来又猜他准是先去际炳处溜勾子,其实都没估到。 来源: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viewtopic.php?t=278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