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一组作品,问好各位! 作者:林忠成 时间:2006-1-30 周一, 上午10:19 作者简介:林忠成,71年生,96年毕业于福建师大汉语言文学系。在《十月》 《作品》《鸭绿江》《诗歌月刊》《绿风诗刊》《福建文学》《武汉文艺》《厦门文学》, 美国《一行诗刊》《新大陆诗刊》,澳大利亚《原乡》文学杂志,台湾《海鸥诗刊》 《双子星诗刊》《乾坤诗刊》等发过诗歌。美国某诗刊组稿代理, 欢迎有兴趣者投稿。地址:福建龙岩永定县南堤路2巷1号 邮编:364100 电话:13850621876 电子邮箱:linzhongcheng@mail.china.com 《偷玩水的小家伙》 孩子成功地挣脱了众多喉咙的围剿 鸣笛起航了 因为妈妈、姥姥她们抡起各自的舌头 你一锤我一锤地打起铁来了 他对大人的世界不感兴趣 一阵狂喜立刻溶化在水中 他整个人都成了块糖 催促自己:“快点溶,快点溶! 否则就被发现了。” 象一个窃贼 终于弄到自己心爱的东西 木盆中的草鱼象一剂抗血压药 反抗着孩子的抓、揪 “别挠,我怕痒!” 因为它是水塘的胳肢窝 水塘周围的茅草全笑弯了腰 山谷成了收购笑声的一家公司 孩子终于全部溶化 与鱼畅游 豪华游轮行驶在无人的大海 《被逮住的小鱼》 姥姥、小姨她们哐哐叮叮地砸出 一大堆铁具 堆满每个人的耳朵 妈妈伸出舌头一看,完了! 另一块小舌头跑哪去了? 于是急忙招呼别的厚舌、粗舌、长舌一块寻找 七八条舌头呼哧呼哧地向四周伸缩 终于在水井旁边的木盆中 发现了遗失的小舌头 此时 他已完全溶化 豪华游轮顺利到达彼岸 卸下全船珠宝 七八条大舌头立刻把小舌头卷起 光着小屁股 傻呵呵乐着 “妈妈,鱼下雨了,雨下鱼了。” 好在小舌头只是分泌了点黏液 未被利器刺伤 更未被这条长得很象安徒生的草鱼咬伤 啪啪打了两下小屁股 “这么喜欢鱼,以后搬到水里住吧。” 《孩子与鱼》 孩子一定是把那条鱼当作安徒生了 象一段未写完的童话遥遥晃晃着扑过去 他发现空气里全是抓痒器 无数条章鱼触角把他的狂喜挡住 缠着他的反抗 一辆豪华游轮被一个词拌住、搁浅 拼命鸣笛 向一个喉咙塞弹簧 希望弹出妈妈的起航令 但 天寒地冻 姥姥、外公、小姨的窗户里 全在下雪 大把大把的 一栋楼都快被淹没了 孩子感受到一种来自成年世界的威胁 他拼命挣扎 象一个地下党反抗警察般 但海是那么远 阳光迟迟不来 《熄灯后的女舍》 整座女生大楼都趁夜晚 拼命发育 发出狼吞虎咽的声音 让我们加快了脚步 快点! 迟一些 空气非被撑破不可 熄灯后她们也不歇息歇息 作为一个年轻的男教师 每晚都要解决这个两难问题 如果靠得太近 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头扎入正咕咚咕咚大口发育着的女舍 一脸正经地喊 :“嘘,姑娘们!管好自个的身体, 否则我把你们的发育关掉。” 姑娘们睡了 你自己反倒一个晚上睡不着 也许让她们狂扁一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离得太远 任凭滴滴答答的声音响到天亮 第二天 整栋女舍大楼都要送往医院 男生们会在一旁使劲弹棉花 我现在就站在大楼前 想到面前有一千多副 脱得光溜溜的躯体 就不寒而栗 不是担心自己产生邪念 而是害怕一旦深入其中 再也回不来了 《传递》 少女的疼通过泥土 传向远方 象一阵振荡波 一夜之间 校园里的泥土全被松了一遍 你不知道 有许多名叫青春的蚯蚓 在下面秘密耕耘 它们会把自己的小粪便拉进日记 拉在老师莫名其妙的心里 其实 校园里什么也没发生 空气并不由于女生的发育而变挤 整个校园也没有在1000多女生 的暗暗挖掘下 倒塌 女生在说疼的同时 我也感到自己某个地方不舒服 用什么药治疗这种疼呢? 《突发的疼》 我穿个裤衩象只螃蟹歪在床上看电视 女生的声音象纷飞的弹片 削了进来 “老师,我发芽了,全身都疼。” 我手忙脚乱地爬上倒扣的小船 “干嘛呢?以后进门, 先敲敲自己的身体。” “我一夜长了80克, 我吸取了田野的养料, 父亲瘦掉10斤, 母亲吃树皮撑死, 奶奶从四楼跳下。 虽然春天来了,但 田野里的草全枯死了。” 《小浴室》 滴滴答答往下掉 这些发育 我们当初都是使劲捂着 不让它长出来 把夜里的校园捂得全是汗 她们怎么随便把疼痛 告诉一个年轻的男教师? 这种灾难性的后果 女生们是不会关心的 深夜 男教师们拼命 把自己往泥土中压 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第二天才能不带任何动机 接近这群叽叽喳喳的小浴室 当她们再扑进你的房间 向你诉说疼痛时 你就不会惊慌失措了 《大胖子》 大海把三个大胖子深深埋入自己的肚纹 以增加肥胖度 海浪就是蒸笼下的文火 悄无声息地加工 一定要把这些大胖子蒸熟 岸边的礁石 早就急不可耐地 张开了尖牙利嘴 三个大胖子的到来 象一次误撒的酵母菌 整个大海以及沙滩上的行人 都快速膨胀起来 酝酿着一场台风 每当这个时刻 气象站就象三个大胖子般可爱 成为人人抢夺的面包 给平庸的生活添上了几根干柴 当三个大胖子上岸 大海立刻收缩 连天空也被减成黄昏 白白胖胖的大海 蜷起四肢 看着这群胖子被礁石撕吃 微微笑了 《大海》 气象站把大海打扮成一个大胖子 说,台风来临前,你尽管打鼾吧 但一定不要吵醒熟睡中的礁石 否则就让你减肥 深夜的大海象一场性压抑 在沙滩上翻来覆去 压痛了渔夫的脊背 什么都解决不了 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天气预报身上 气象站是孔子最忠实的学生 平稳、谦和,不乱发脾气 它知道台风就是大海的减肥药 但它往往把减下的部分转成了 风暴的赘肉 压得渔民们的梦都象石头般硬 《闷雨》 晚蝉把整个黄昏叫成一个罐头 远处的闷雷费劲地找着凿子、钳子之类的东西 要打开人们的头盖 逼迫鸫鸟把巢筑在少女的梦中 一阵又一阵的闷雷打开了 某个少女紧闭了几个月的嘴唇 藤本植物把你的余生纺织成 一个纺锤状的鸟窝 晚霞象你爱人一般在里边孵卵 撬开地下党的嘴巴 挖出虫子、孔子 再把一阵轻烟塞进去 彻底摧毁天边那个堡垒并不复杂 你把满天的雨下成密密的神经末梢 树叶晃动着 蚂蚁喊救命 你自己也掉在墨水瓶里 随着雨水的冲刷 秘密的核心逐渐暴露出来 一些埋在浅层的尸骨 象抽芽的苗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来源: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viewtopic.php?t=72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