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成县,穿越春天的旅行(组诗)

作者:张澈

时间:2010-4-14 周三, 下午5:29

成县,穿越春天的旅行(组诗)

□张澈

●车两次过娘娘坝

我想:这次旅行已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了。

清晨的天是灰蒙蒙的一片

携带着接连数日以来的倦怠和疲惫

随时都有大雨滂沱的势头

而我一旦怀揣对成县的极端向往

一辆列车便朝西南偏西的方向出发

义无反顾。到了娘娘坝

车子突然停了一下

我也借机站在一颗小松树下

撒了一泡尿。周围分明有

很多大小差不多的树

在往回走的路上

我一看见小树

就想起曾经造过的孽

我是那么的不敢再见到它

●南玉沟口

车走到这里便有两条岔道:

一条通向故乡大门

另一条通向目标成县

以前我总是走在故乡的路上遥望成县的路

这次我是走在成县的路上张望故乡的路

成县越走越近

而故乡却越来越远

●八盘山隧道

从这个隧道进去心就归成县所有了。

长达885米的漆黑与陌生

让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有光明的地方:

一个越来越大的洞口。

一出洞口

手机就漫游了。

我又将目光偷偷转移到窗外

望着山上未曾谋面的植被

心中突然滋生一种难以名状的忐忑

深棕色:一只大鸟飞进山林

车子继续着它疲惫的脚步

●麻沿河

据父亲说三辈或者超越三辈之外

这个地方我家有个远亲戚

父亲小时候第一次随祖父来

亲戚家门口小河边有一棵老树

这次我来并没有见到那棵老树

只是隔着车窗望见了水边

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

同样结着丁香一样的芬芳

我想:我与她必然存在某种关系

车子只晃了一下

便匆忙跳出了麻沿的疆域

亲戚的线索依旧下落不明

或者远亲戚总是一个传说

●鸡峰山

其实就是眼前四季不明的这座山。

当你不曾登顶的一刻

你总在它的脚下

而当你登顶之后

它便强忍疼痛,又在你的脚下

俯视平日里那些比蚂蚁更小的山下的人

你却有一种空前的恐惧和失落

我想:我应该倃到宽处了。

下山以后,心一下子又有了

拥抱平地的辽阔

●玻璃诗社

最根本来源于流亡与死亡的统一:

热爱生活、热爱诗歌的一群疯孩子。

宗旨如春风所言:易碎、透明、纯粹

玻璃必然灭亡,诗歌与友谊长存。

夜晚玻璃诗社一起喝酒

喝到最尽兴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被生活逼迫

从而流亡到成州的瘦老汉

或者就在这家酒店门口

他一人抟身 斜卧

几千年前 风雨大作

●我是那么的期望看到荷花

还没有来成县之前

早听说成县的春天能看到荷花

这便把我的期望

牵连到对荷花的向往上

到了成县

由于时间尚早

也未能见到荷花

只是突然的一个下午

路过师专

见一个植物园中

开败了的几朵玉兰

我清醒地认识到;

那并不是荷花

但我依然朝玉兰伸出的墙角

看了好一阵子

●最后再说说河流

从天水往成县走

河流有时顺流

有时也是倒流

流进深山超凡脱俗的寂静

也流进我荒芜的内心深处。

鹅卵石总是自私的。

躲开了云朵

便有几束阳光直射下来

疼爱着美好的事物:

河流金灿灿的身体

我是在一次出游时有意地

蹲在河边

洗净双手

再掬起一掬清澈

泼在脸上

以滋润思念她的日日夜夜里

眼眶的干涩

2010.4.4

(大)张澈,原名张明敏,出生于1987年7月9日,甘肃天水人。现求学于天水师范学院中文系,喜好诗歌创作与篮球。诗观:诗人是一只眼睛流泪而一只眼睛不流泪并且于半夜中伫立在窗前微笑的佛,而诗歌又往往在寻觅如何凌驾于一切凡人和平凡事之上,并且以语言的铁锤在他人的胸膜上敲出深深浅浅的伤痕,再以回声的形式独自流浪。当伤痛让我更接近死亡,诗歌便悄然而至,幻化成一地的虚无,冰释前嫌。有诗歌发表于:《澳洲彩虹鹦》《北方诗歌》《江门文艺》《新诗大观》《明天诗刊》《大别山诗刊》《诗友》《边缘诗刊》《80后诗典》《网文荟萃》《天水晚报》《潜草诗报》《诗现场》《橄榄梦》《河畔》《快乐诗歌》《陇原走笔》《玄鸟》《新轮文学》《武陵之家网刊》《新空气诗刊》《圣地诗刊》《瀚海潮》《大地湾文学月报》《新时代诗歌》等多种纸(网)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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