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里流淌的南江河(散文诗四章) 作者:刘景志 时间:2008-4-05 周六, 下午7:38 我身体里流淌的南江河 (散文诗四章) 刘景志 大雨袭进心中的河流 我渴望一场大雨,穿过燃烧的七月,洗涤巴山千山万壑,让南江河挥舞灰黄的大袖,裹挟两岸堆积的尘垢,谱写一曲高涨的歌谣。 我渴望扑进每个浪花的目光,驱使命运之楫,划动童年嬉戏的波纹,让身体里永远流淌的命运之水,走进泥土,润泽乡村,美饰城市,汇入辽阔的大海。 把七月的阳光尽收怀里,一场大雨袭来,河流奔腾着巴山的激情,姿态汹涌,茫茫水域冲出飞扬的高度,卷动大地疲惫的灵魂。枕着波涛远行的声音,倾听红色游击刀戟的碰撞,岁月里飘逝无数纸页的快意恩仇。滋长在深山的信仰泅向远方,生命的脉络在泥滩里深结。 我的热爱表达得如此纯粹。 两岸的山影静默在大雨过后,心中的河流完成了一场季节的颂歌,所有的律动向大地作了真诚的问候。南江河清了又黄,黄了又清,季节更迭,生命流逝,我却永远不曾离弃。 忽然我的眼里盈满了泪水。背负着南江河,我定然走进壮阔明亮。 站在南江河的岸边 在中国的版图上,难觅踪迹。 在我的生命里,是长长的流水。 我的眼眸浓缩了一条河,万里长江支流的支流。光雾山挤出的绿色的乳汁,青笼装点,高山护卫。水鸟的羽翅撩动童年的浪花,沉默的高山忍受岁月的冲撞。平静时,清清浅浅,美妙蜿蜒;怒吼时,浩浩汤汤,力势劈山。一脉深沉的荣辱,没有改变奔走的姿态和模样。 从山那边来,又到山那边去,不知远方在哪里。苍桑的历史告诉我,大巴山的这块土地,曾经流淌改天换地的鲜血,唇齿间却依然流动着清甜,古老的喉咙里依然吟唱着歌声。大山里来的石头,河水雕成了鹅卵,沉默永固了一腔深情。拍岸的河水打湿了梦想的翅膀,我心中便到处都是河岸。 把清流注射漂泊无定的身心,命运注定我永远游不出这条河。每一天太阳升起,都是一个新的航程。背上精神的行囊,牵着光雾山的手,有一天,心中的河流会抵达浩瀚的大海。 红叶与流水的交响 五百里娇艳,光雾山原始的血肉之躯,在秋天的风声里,浩荡在云雾的深处。 问红叶燃烧了,情将归于何处? 恢宏的飘落无言而深沉,是一种悲壮的过程 腐于大地,孕育生命的循环,是最朴素的归宿。 而我伫立南江河的岸边,接受精神的叩问。从山那边淌过来的河水,轻轻摇摇载来一盏盏不灭的灯,在清流的律线上跃动红色的斑点,优美地回旋动人的情歌。是一片片红叶亮在我潮湿的眼眸里,又消失在了又一座山的那边。 秋天写上苍凉在成熟的心事上,我生命的时间里总印满浮躁的声响。细数三百六十五日的轮回,叶脉沉重的呼吸藏在不为人知的深处。我真正要寻找的只是能够漂流的勇气。 寂静里呼唤的光亮,河水回应了层层涟漪。离开红色的故乡,消失在岁月的深处,因为漂流,红叶的生命也有了最后的灵性。 我想要涉水捡拾片片红叶,又怕打湿伸出去的手。何时我才有无愧无悔的心情。 红叶节开幕式 赤橙黄蓝。我在红色的方阵。 恍如梦境里来,在大巴山深处,在南江河岸边,在宽阔的广场,为红叶唱的颂歌,醉落无数记忆。 绵绵细雨洗亮了金黄的田野,红色的山岗,清绿的河水。一声礼炮回响,云散了,雨歇了。采集金色的阳光,潮起潮落博动千万心脉。 如果心灵没有震撼,情绪就不会激昂。踩上铿锵的节拍,无限的感慨红亮了驻足的时光。我以湿润的目光拨动心灵吹来的风。我是沉默的。 沉默的是光雾山的历史,南江河的历史。先辈们染红的叶仍在大山燃烧,绵延五百里辉煌,南江河清流如许,再没有血的流淌。 沉默的是山岗草屋的历史,一马平川碾平了童年的嬉戏。有了这纯粹的创造,我庆幸母亲晚给了我好多年的生命。 挥动手中红色的小旗,呼应涌动的潮音。看夜空中,璀璨的礼花向广场向人们的头上铺天盖地而来。 来源: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viewtopic.php?t=688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