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永远的毛羽 作者:卢君 时间:2006-1-17 周二, 上午2:41 古典的瓦砾间,稀世的花香轻拂沙粒;卵生的燕子在季节的风口抖售青春的衣裳;窗台以祖传的姿态,守望每一缕可能的阳光。曾经的家园啊,每一声婴泣从这里开始就隐喻了对炊烟旷久的感悟! 雨光漫漫,杂草耸立,掠过原野的大风摇曳泪光中的天色,一只手握住一只曾经死去的手,钟声破雾而来。锄头,你的挥动是谁微薄的奢望?琴声飞翔在马蹄之上,每一个音符都是传递了一万年的火炬,照耀烛台。 独对沧茫,冷风翕动,水波转向,体外的天空一片惨败。诺言如风筝,被林立的鞭子抽得体无完肤。一只翅膀到一支翅膀,道路绝不是脚步自然的重复。家园,永远的毛羽,被大风托着驻尽天涯。星光淡淡,炊烟怅然,祖传的口袋呀!你是怎样地一次次包涵我肩头瘦削的秋天? 面对家园,青鸟煽动永远的翅膀,家 —— 广大无边。一弯残月,照亮梦中的城堡。旌旗,你的飘动是我今生唯一的心事么?巨狮向往家园,因而它最先亲近兔子。或许,这对于我们无异于左手和右手的相残。或许,播种与收获,自然有它不可抗拒的理由…… 步入冬天,一双干涩的眼睛,一片落雪,一个枯枝上的鸟巢,都使我的疼痛渗入心骨,以致于每一次脚步的挪动都噌噌有声。蛛网伫立檐角,银白色的天光明明灭灭,山影恍然若失,风铃,你将谁的孤单无情地扣启? 远离家园,一个人和一把钥匙飘洋过海,遥远的家园给我永远的青灯。铁臂嗖嗖,锁孔飞扬。此刻,付出是一种幸福,得到是一份欣慰;此刻,就是上帝口中的寒风,也绝不能冻却我坐怀不乱的勇气。 长发迢迢,我的手常常情不自禁地掠向前额,阳光于发隙的深处,将我脱落的青春照耀。地面上升,高悬的钥匙亲近道路,幸福如蝉蜕,季节的诱惑使我的腰肢日渐纤细。因此,我不敢轻易就滴下一滴委屈的清泪,甚至,我失恋的耳朵也不敢作片刻的呻吟。 家在远方,远方在远方,亘古的上帝呀,你们就是乘坐这苦心打制的传说,抵达家园的么? 今天,陶渊明的手已不再采菊,顾诚的帽子已魂断海角,树木作为花卉的形象已被植入人类的园中,谁的目光还在拒绝音乐? 来源: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viewtopic.php?t=65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