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来

玩偶

 

没感觉,我是妖,只想找到让我心动的人

在铺满黄昏的小路上绕过山林

穿过清冷的庙宇,到破落的后院歇脚

从“那一天——”开始

续前生未完的情话

 

黄昏平静的没有一丝皱纹

香缈缈的升起,来回的数着时间慢慢停顿

一只久没见人的老鼠,惊慌的窜出

笨拙的爬上门槛、跌下去,没了踪影

笑,现在既过去,风滑过墙外的树

 

“回忆既是死亡”百年前给我的玉簪花香到今天

语言却全都死了,猜的透吗?

耳朵里满是前世的骨头,雨远远的来

天上布满棋局,哪颗子决定逃出生天

禁忌、说不说都是痛苦

 

雨里飘来我的秋天,面色清朗的故人

在徐徐伏倒的野草间走进视线

翻过刻满经文的旧碑,放上两只粗碗

轻轻叹口气,这一次

“我得好好爱了,不再迟疑”

大红果子剥皮皮

——陕北信天游之二

惠建宁

 

谁能晓得

河畔里搂柴

就能碰见个担水的你

就说了几句

没咸没淡的话

就惹下了这么一场事

 

早晓得能惹下这么一场事

打死我也不下河里搂柴

(可我家里拿什么烧火)

要不就是你不要担水

(可你家里人靠什么做饭)

一个村里的熟人碰面了

就一句话也不要说?

 

多嘴的坏心眼子的人太多了

偏就叫谁家的

龟孙子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

偏就叫哪个龟孙子传开了

 

唉也真是的

大红果子剥皮皮

人家都说我和你

其实我俩真的没关系

好人倒担了个赖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