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琵琶

方旭东-山东青岛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美国的房龙先生在《人类的故事》的序言中说：“历史是非凡的经验之塔，是时间在消逝岁月的无边领域中建造起来的。要达到这古老建筑的塔层（指作者攀登过的荷兰鹿特丹古圣伦斯塔楼）并从全景中获益匪浅并非易事。”

攀登历史塔楼的阶梯，重新审视古老的文明：长江、黄河，依旧流淌着生生不息的“龙”的香火；古巴比伦王颁布的汉谟拉比法典，还清晰的留在三千年前的玄武岩上；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弥漫的战争硝烟一直未散，噬血的魔鬼直至今日依旧在肆虐；遥远的爱琴文明、斯巴达和雅典，给人的还是古希腊的神奇与遐想；还有那古代西藏的“父系是猕猴”的原始图腾崇拜在人类的追逐中刻下烙印。

《圣经》记载耶稣的表兄约翰被惹怒了的老希律王砍下头颅，约翰的惨死深深震撼了耶稣，成为他一生思想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从这血的事实中，深切地认识到“在一切立志改革者的面前，展现的不是一条铺满鲜花和充满荣誉的道路”，而是“坎坷不平、荆棘层生的”。

命运如此地多舛，想象着普罗米修斯为人类而背叛诸神，被罚铐在高加索山脉的岩石上被啄食的普罗米修斯的挣扎与反抗，叹息人类前进道路上的每一步所付出的血与火的代价。但是心中始终充满迷惑，就觉得普罗米修斯的行为值不值得，而天帝宙斯的行为根本就是乱弹琵琶。

卡夫卡说：“普罗米修斯试图解释那不可解释的。因为它的根据来自真理，它就必定又终于不可解释。”关于普罗米修斯的传说有四种：其中根据第三种传说：经过几千年，普罗米修斯的背叛被忘却了，诸神忘却了，老鹰忘却了，他自己也忘却了。”但是，也许这并非最可怕的事情，人类的厌倦与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根据第四种传说，“人们对这毫无道理的事厌倦了。诸神厌倦，老鹰厌倦，伤口也厌倦地合上了。”

列宁说：“忘记历史等于背叛”，而“厌倦历史，更是历史的悲哀，人类没落的悲哀。”

历史，便是充斥着血与火，一路坎坷，跌跌撞撞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