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上的烛光
——写赠杜奶奶
(小太阳——澳洲悉尼)
闪着车灯,划亮雨朦朦的黄昏。六时许,一辆银色崭新的小矫车仃泊在鸣翠楼宇的前庭。一双比灯明亮又年青的眼睛,笑迎着一副涟漪如海的风光,并向她祝福……
刚踏着女儿家掌厨的门槛,一对童男童女献上花来。于是,那童男童女,那两束玖瑰,与她拥抱着,在快门下呈现一幅祖孙乐的笑容。一个个红包,似飞雪迎春到,飘红了她的园脸。一只大龙虾,金黄金黄的趴在一盘长寿面上。一支红烛,燃在蛋糕中央。举杯!三代人为她年过花甲的又一光辉祝寿。唱歌!三代人为她甜在双六的幸福中。她,一副新社会,一副晚霞笑;她,被一群乌亮晶晶的黑发包围着;她,被三代微笑的脸,响起满桌子铿锵的温馨。
那高峻那挺拨那八月丰满的春天,正微动着。在餐席间,准妈咪说还没有给腹中的她起名字呢。于是,一个提议叫:彩虹鹦吧;另一个说就叫:张彩虹吧。那准爹地笑开了,笑得很甜。那准妈味含着幸福,肚子里奔着像出炉的钢水热腾腾。
夜色已经很浓了。雨还下着,一组长,一组短,斜斜地敲着窗玻璃,涓涓地流响在我一行行为她赞叹的隹句上。我知道,她不企望赞颂,也不曾抱怨。那日日夜夜,几十个春与秋,她从来是默默地、坚定地在母亲和祖母的位置上,无私地献出自己的爱。